苏虞瞪眼,别以为她没听见。
苏遒在帐中待了片刻,自觉多余,便打了声招呼出去了。
老军医给他换好药后,又开了药方子。苏虞吩咐蝉衣跟着他离开,拿着药方子去拿药材煎药。
一众人皆出了帐,帐内便又只剩下苏虞和秦汜二人。秦汜包扎完毕,穿戴整齐后,便又拿起了适才搁在一边的兵书看了起来。
苏虞坐在塌边看着他,心头有些郁闷。分明早上还舍不得她离开,眼下一本书就把魂儿勾走了,半眼都不看她。他又不上战场打仗,看劳什子的兵书?
转念想想他为父亲为她才北上和谈,又在战场上替父亲挡了一箭……终归是不想让她伤心罢了,于是又心软下来。
苏虞脱下鞋履上了榻,勾头去瞧他看的是何兵书。就这么吸引人吗?那她也得好好拜读拜读。
她刚探出一颗脑袋,便被人勾着腰背,猛地扯进怀里。
苏虞抬头瞪他一眼,却发现他仍定定地看着那书,目光不曾挪开半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地低头去看那书,只一眼便愣住了。
兵书是兵书不假,可他看的分明是那书页里夹的信纸。
熟悉的纸,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词句……这分明是她先前寄给他的家书。
苏虞这才发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