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汜未直身,低着头道:“儿臣怠惰,今日未曾上朝。”
嘉元帝闻言冷哼一声:“你往日里不上朝的时日还少了?”
秦汜不言,一动不动。
“抬起头来。”嘉元帝声音渐凉。
秦汜眸光变换了一瞬,依言直起身来。他抬头看向嘉元帝,对上其凌厉审判的眸光。
秦汜眼皮子一跳,却未躲开其目光。他心底疑虑丛丛,纵观前生记忆,分明不曾有这一出兴师问罪……有些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变化,就比如嘉元帝突然病重。
父子二人对视,殿内一时静了下来,只余几声清脆之音——宦官正往铜香炉里添香,虽是轻手轻脚,手中银匙却仍是不慎碰到炉沿。气氛沉闷,那宦官点燃了香,赶紧退了下去。
半晌,秦汜垂下眼,道:“儿臣知错。”
话音刚落,忽然迎面掷来一只狭长细小的竹筒,正砸中他眉心,又滚落在他身旁。秦汜眼角一抽,却仍是脊背挺直地跪着,一动一动。
嘉元帝淡声道:“打开瞧瞧,看你真正错在哪。”
秦汜伸手去捡那只竹筒——分明是飞鸽传书惯用的竹筒。他从中取出一张纸,或者说是一封告密信。字迹诡异难辨,但仍不妨碍他费神读懂了。读罢,秦汜心下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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