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世叔,我不吃酒,二郎还在等我归家用饭。”
赖屠户早治下一桌子酒席,叹道:“大郎与世叔生分了。唉,世叔对不起你爹啊,委屈了你,当年……不提也罢。我也是上辈子没烧高香,修下这等无知的婆娘,竟趁我下乡自作主张退了两家亲事……”
沈拓不愿多提此事,接了酒杯,沉声道:“世叔不必介怀,家父去世时兵荒马乱,先前信物确实不见踪迹,想必天意如此。”
赖屠户听他这样说话,心知不结仇已算好的,两家曾有的那点情份也只能到此为止。沈拓为人他略知一二,他既非以德报怨之人,亦不是落井下石之辈,但是,哪天若犯到他的手上他也不会跟你讲什么情面。
“事已至此,世叔也不多说那些废话,总是我赖家对不住你,只盼大郎切莫视我为仇。”
沈拓轻笑:“世叔多虑了,不至于此。”
赖屠户盯着沈拓半晌,苦笑:“那便好那便好。”
“小侄就不陪世叔吃酒了,二郎年幼,怕是等得心焦。”沈拓起身道。
“你去吧。”赖屠户无奈,只能放他离开。
越看沈拓心底便越是可惜,少年老成、行事稳健,这些年屡逢家变倒把周身的那点子莽撞戾气磨得光滑内敛,此等儿郎若得机遇……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