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白脸,微黄的铜镜一衬,倒是十分柔美。
她本就眉翠眉红,梳头娘子端详一番,只将眉尾拉长,掩下小女儿的青稚,胭脂染了飞霞妆,映着秋水双眸,花瓣唇一点,整个妆就显浓烈起来。
何栖仔细看了看,觉得有点怪异夸张,却又觉得庄重富贵。
“小娘子,老身别的不自谦,面钿却画是画得一般。”梳头娘子笑道,“小娘子殊丽,我动手怕污了小娘子颜色。”
许大娘识得好,知道她的斤两,在旁道:“小娘子自己动手。”
何栖画个花钿,调了颜色,拿了笔,对着许大娘手里的镜子抬手为自己晕画半朵落梅。
“小娘子既动了手,再点了面靥。”梳妆娘子笑道。
“会不会太浓?”何栖有点犹豫。
“放心,极衬小娘子的。”梳妆娘子开口,卢娘子许大娘也跟着附和。
何栖一笑,夸张便夸张,一生之中难得时刻,不用太过拘泥,于是,又在两腮点了两点红色面靥。她自己觉得变扭,梳妆娘子和卢娘子等却是大赞好。没想到大袖婚服一穿,再插好发饰,两点面靥如同点睛一般,整张脸更显生动,眉梢眼角都透着醉人的风情。
房间立铺了席子,放了一个凭几,卢娘子扶了她在席中端坐,又将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