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扇子给她拿好,理了披帛、衣摆:“小娘子忍着些,新郎来接,记得拿扇挡了脸,到夫家才能拿下。讲究的人家要念却扇诗,我们就不兴这个了。”
“倒觉得自己如泥塑瓷偶。”何栖轻吐口气,发饰压人,又不好垂首,只觉得脖子都疼。
“时辰走得快着呢,不先妆扮好,误了吉时却不好。”卢娘子安慰,“只能让小娘子累着。”
“阿爹在做什么?”何栖耳听窗外嚣闹,问道。“家中客不多,阿爹也不用待客。”
卢娘子见他记挂何秀才,笑:“郎君今天是泰山大人,当是在正堂等新郎傧相。”
何栖又道:“三日后才能归家,阿爹……”
卢娘子跪坐在她身前,细细打量了她全身妆扮,没有差错,这才道:“阿圆,大喜之日不可多思。左右三日,你便接了郎君家去。”
何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家去的“家”是沈拓家,一个字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阿爹是个怕寂寞的人。”
卢娘子手上动作一顿,想说什么,却道:“那两人云纹红漆提篮里,放的是小娘子做沈家长辈的见礼。到时我与挑提篮的小子说一声,叫他放于婚床上,小娘子可要记得。”
何栖点头应了,又微蹙了双眉道:“沈郎家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