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这位小娘子好生大胆,也不怕将你卖到别处去?”
何栖看一侧河水汤汤,垂柳依依,心里多少有些知晓,嘴上却装着不知,与沈拓说笑:“这位郎君要将我卖到何处?”
沈拓答道:“不拘卖到哪去,小娘子生得美貌,定能发好大的一笔横财?”
何栖道:“郎君要钱是起屋还是娶亲?”
“自是为了娶亲。”
“可定了婚配?”何栖笑问。
沈拓弯腰,折了一支无名野花,回身递与何栖,眼中满是笑意,他问道:“怎的,莫非小娘子要与我做媒?”
何栖接过花,别在帽檐上,轻抿了一下唇:“我做得梅汤,却做不来媒。不过,我看看郎君相貌堂堂,又在适婚之龄,只苦于无钱娶妻。不知郎君……看我如何?可还相配?”
沈拓的目光似筛子一般将她从上到下细筛了一遍,满意道:“相配,再没人比小娘子更相配的。既如此,不卖了,娶了家去当娘子,为我操持家事,生儿育女。”
何栖从荷囊里捏了一块蜜饯,掷向沈拓,娇斥道:“登徒子,言语轻薄,捉了官去。”
沈拓抬手接了,放进嘴里,也不知什么果子做的,甜中带酸,颇为可口。
何栖见沿路两三人家,破墙柴扉,屋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