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等牲口逃难的家口,但是祁东却觉得那个赶车的汉有些可疑。
许八郎吆喝着那头壮实的黑驴,夹杂在庞大的难民队伍里缓缓地前行着。
看一看周围扶老携幼的人众,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得疲惫不堪,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得弱不经风,每一个人都饿得骨瘦如柴。
四周的人大多是一些老人、妇女和孩,那些壮实一点的男人们,要么入了贼寇,要么被拉了壮丁,要么为了能够填饱肚皮,卖身作奴,去给地主充当长工、家仆。
反倒是许八郎,魁梧的身材,在这一群人众中显得鹤立鸡群一般地挺拔。
祁东正有些狐疑,偏偏不巧的是许八郎不经意般地转过头来,正与他的目光相对,却又似作了贼一样,忙忙地转回了头去。
“那汉,停下来!”祁东不由得大喝。
许七的心一下提到了嗓眼里,她自己都能够听到“嗵嗵”的心跳之声。
已然作好了最坏的准备,也作好了最坏的打算:
无论如何,她宁愿去死,也不会再回到尉迟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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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八郎假装着没有听到,仍然不急不缓地赶着驴车。
“那汉,叫你停下,听到没有?”边上的两个骑兵不由怒声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