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袖子掩住口鼻,冷声道:“别说了,这破烂货连伺候我女儿们的丫头都不如,亏你还敢狮子大张口。我就纳闷了,怎么近来谁都敢欺辱我,真当老娘朝廷里没人了?看来得去找曹侍郎喝杯茶,跟他老人家诉诉苦。”
黑痣三爷听见曹侍郎三字,立马跪在梅姨脚边,他晓得这女人靠着手中的绝色美人们搭上不少的王公大臣,在大梁真可谓手眼通天,此番得罪了她,那可真没什么好果子吃。
“小人糊涂了。”黑痣三爷左右开弓抽自己耳光,头如蒜倒般给梅姨磕头:“小人喝了几口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姨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这一遭罢。其实表妹跟着您,那已经是她天大的造化,您只管将她带走就是。”
梅姨脸色终于缓和了,她笑着扶起黑痣三爷,随后从头上将那支金凤步摇拔下,塞到黑痣三爷手中,笑的温柔:“你看你小子说这话,不就生分了么。姨娘向来公道,怎好白占你便宜,这支步摇是我心爱之物,就送你玩儿吧。”
黑痣三爷连忙感恩戴德地收下,扭头吩咐小弟准备笔墨,当即拟了一份卖身契,强拉着沈晚冬过来,逼迫着在契纸上按了手印。全都做妥当后,他和几个小弟卑躬屈膝地送梅姨和沈晚冬出了门,上了马车,目送着锦车消失在漫漫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