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饶唯,他扶着门框,愣愣地,静静地,瞧着廊道里发生的一切。已然看了许久了。
“么么,么么哎……”饶束喊他的小名,声声温柔,几近哽咽。
她想要挪动脚步,想走过去捂住他的眼睛,想把他带回房间里,关上他的病房门,让他与这个可怕的世界隔绝开来。饶束好像从小到大都在干这种事情,但最终是以失败告终的。她记得。
很早以前,就失败了啊。
这一次,不出意料地延续着失败。
门口的小男生皱着眉看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困惑,不解,害怕,远离。饶唯的这些神情和目光,只对准了饶束一个人,无声射杀,美丽死亡。
也许,那张小脸蛋上很快就会加入厌恶之情。
厌恶,那又该,多么可怕啊……
饶束移开了视线,窒息。脚下的地板开始摇晃动荡。
明明是很短暂的几秒钟,却煎熬得令人难以忍受。
如同这让人钝痛的生命一般。
刀片嵌入肉体,它深埋不动;可人只要一动,痛就从肌肉深处扩散,钝钝的,慢慢折磨,大面积蔓延。
但若徒手从肉体里取出刀片,也是无法想象的艰难。那个过程所带来的尖锐刺骨的疼痛,能让人晕过去,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