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死掉。
如此这般地,叫人无法忍受。
她至今也不知该如何对待那些镶嵌在她生命里的刀片。
她感到自己的胸口炸开了一朵妖冶的血花,凶器是从她身体里破皮而出的。
鲜血四溅,痛得麻木。
有人沉声说:“要这样牵着,才不会走丢。”
什么?怎样?
随后又有人掰开她的手指,引导她,让她圈住某一样纤细骨感的东西。
那个声音又说:“像这样,圈紧了。”
哦,这样,是这样吗……
拇指指尖抵着中指指尖,她圈住了手中的东西,她跟着这个东西走。
多么奇怪,所有的声音她都听得见,所有的人她也都看得见,但整个世界好像都被隔离在一层透明玻璃之外,依稀模糊的,难以辨清的。只有手里握住的,才是真实可感的。
可她手里握着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呢?
2
张修带着她穿越混乱的医院廊道,一步一步,面无表情,走向电梯。
身后传来她父母的叫喊声,又或许,说是骂咧声,比较准确。
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拽着她小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用最快的速度带饶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