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得清亮润泽,认认真真一字一顿:“不遵医嘱,要罚。”
……
自己道歉的又哪是这个。
顾平明苦笑,却依然没有再多开口,只是轻轻点头,坦诚地展开臂膀:“陆医生——打算怎么罚我?”
他甚至在期待陆白羽能认认真真的罚他些什么,像是在警院里受到的那些惩罚一样,跑圈,负重蹲起,训练量翻倍。身体在彻底疲倦无以为继的时候,胸口的压抑窒涩就会变得轻很多,即使过后依然会卷土重来,也能享有短暂的空茫。
他心里难受,这种压抑更甚于伤,急需通过某些途径释放排解。
陆白羽稍垂下视线,像是在认真思索着惩罚的方式。顾平明心跳得稍快,本能稍稍收紧手臂,年轻医生的眸光却已亮起来,撑起身体覆上他胸膛,侧身凑在他耳畔。
顾平明呼吸微摒,等着他开口说话,等到的却是耳垂上细微柔软的钝痛。
钝痛分明,没有立即挪开,稍一停顿,辗转碾磨。
顾平明狠狠打了个激灵,呼吸陡然粗重。
陆白羽揽着他的肩背,身体整个毫无防备地覆在他身上,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不遵医嘱的惩罚。
自己都被咬了那么多个世界的耳朵,无论如何也理当还回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