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地往马车车厢里钻进去。
“小心。”
太医为了护着陆澄如的肩膀,特意给他上了夹板。眼看小王爷钻得晃晃悠悠,顾蔼及时抬手扶持,自己也跟上去,同他一起坐稳,迎着殷殷目光笑道:“不去逸王府了,回相府罢。”
净鞭脆响,马车缓缓起步,惊飞了一树冬雀。
天要落雪了。
*
陆澄如就这样在相府里住了下来。
一个无权无势的少年王爷,又不是皇上的晚辈,即便与当朝首辅凑在了一块儿,也没没能引起多少人的在意。反倒是顾蔼被不少政敌冷嘲热讽,只说他大概是被世家弹劾吓破了胆,才会将一个尚未及冠又不懂事的空头王爷拉来当挡箭牌。
顾蔼原本也只求世人误解,对各方猜疑从不否认,除了日日依旧上朝下朝忙碌公务,便一心教导陆澄如学问,日子过得比谁都踏实满足。
纷纷扰扰的传言热闹了几日,便也销声匿迹安静下来。
外头天寒地冻,陆灯自榻上醒来时,被窝里兀是温热的。
小王爷是贵客,被安置在相府顶好的上房里。地龙盘得暖烘烘的,顾蔼每日临上朝前还会来看看他,替他掖掖被子,换个热乎的汤婆子悄悄塞进怀里。
相府里的人都知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