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相爷带回来的学生,养的精心娇惯,衣食用度更是无不亲自过问。以至于属官一度忧心忡忡,整日里怀疑莫不是丞相真有过少年时不足为外人道的无知风流。
    屋子里暖和舒服得叫人惫懒,陆灯在柔软的雪貂皮上躺了一阵,才终于打起精神起身。
    相府本就是先皇下了大力气修缮的,打定了注意叫顾蔼香火绵延千年,处处都收拾得华贵尊荣,住起来更是远比闹鬼般的破败王府舒服得多。
    陆灯不习惯人伺候,自己收拾妥当换了衣服,用过早饭,披着件兔裘披风来到书房,趴着窗户往外看了看。
    年后的雪通常是下不大的,今年却落得格外久。洋洋洒洒三日,宫内宫外都是一片银装素裹,一串马蹄印已被雪覆得很浅。
    顾蔼去上朝了,大约还得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这几日朝中状况并不好。
    皇上越发显出无力掌控朝堂的弱势,叫世家们野心傲气一并甚嚣尘上,盘列罪行当堂争吵不休,一心要将顾蔼从首辅托孤的位置上拖下来。
    这些世家都霸道了几十近百年,连皇上也不如何放在眼里。个个都认为只要斗倒了顾蔼,便能稳住自家基业不受变法冲击。却不知道皇上原本就只是驱虎吞狼,等到他们将顾蔼斗垮,就也是这些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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