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咬了咬唇,略有不甘。
容恪笑着垂眸,“问了很多人。我总不能不将未过门的妻子打听清楚,想必浓浓也向别人问过我。”
这个不能否认,他知道这种事也不是什么错,只是错就错在,他不该自以为是地以为她心里还有齐咸。
“那个人我早忘了。”
冉烟浓扭头也从床榻上滑了下来,两个人就面对面蹲着,冉烟浓和容恪两人大眼对小眼看着,他笑如春风,冉烟浓一时懊恼着不该将自己的心意这么早袒露,以后拿乔的底气都没了,她就该说,她心里还有齐咸,让他对她好点儿,真诚点儿。
但是他总是这么笑,她一点摸不准他的脾气,很不真诚。她就很气。
“好。”
容恪先说了一个字,然后扶起了要和他蹲到入夜的冉烟浓,“我当真了,浓浓。”
以前说的所有话都可以是同他虚与委蛇的假话,唯独这句不可以。他当真了。
冉烟浓哼了一声,“我也当真了。”
他们是忽然撞上来的一对夫妻,为了一纸缔交姻缘的圣旨被不得已绑成一团的,长宁便说,她不会一开始真对容恪有什么感情,但总要慢慢磨合,不断深交,才会渐渐懂得什么是过日子,渐渐地,连感情都不那么容易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