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给她说着院里养的花,“这花都是世子让人布置的,从里到外皆是,不同的花都依着时令开,所以即便是寒冬腊月,花棚里那些也是能开的。”
冉烟浓的指尖挑起一朵芍药,满不在意地曼声道:“你们世子真是有雅趣。”
锦云低了低头,“奴婢多嘴一言,奴婢以前在芝兰院当差时,听夫人埋怨过,这些花一年四季都有落红,清扫起来十足的是不便,前……世子便厌倦花粉,一闻便浑身起疹子,他走了后,世子将花都移栽到芝兰院去了,夫人便很是不喜。”
她远眺一眼,重檐叠瓦,高低错落的整片屋舍,被绿柳粉花攻陷,近乎湮没了。
冉烟浓低下头想了想,好半晌后,忽地灵机一动,“姑姑,我知道他该配什么香料了!我们出去买点桃花籽回来!”
明蓁愣了个神儿,今日右眼皮一直跳,便隐约觉着不妥,但没想到冉烟浓真个要出门,她又拉她不住,心想着买点花籽,让曲将军跟着,想必不会出错,便答应了,几人轻车出门。
陈留郡的街衢不若上京,四通八达,而是排列得很有规矩,大抵如矩阵,不易走丢。冉烟浓记着红胡子穆察指的路,沿着街道马儿驱策得有条不紊,下了车,冉烟浓脱了外披,与明蓁姑姑走进了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