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用光所有的力气。
妄图能以情爱之欲,消灭哪一道道的疤疮,鸿沟和脓疮。
但事实证明,体内的脓疮若不挑出来,最终害的终还是她,好在她重新来过了,从渭河县都京城,太多太多这样莫名其妙的污事,也可以替自己明辩了。
要说陈淮安再辩解一句,或者说两句好话,赔情道歉,锦棠还没有此刻的气,可是他依旧一声不吭,就在柜角的黯影里站着。
忽而砰的一声,房门叫人一把撞开,进来的居然是何妈。她匆匆往屋子里扫了一眼,道:“二少奶奶,二爷呢?”
锦棠最知这老货的心思,笑道:“未曾进来,大约是到族里陪族长老爷们吃酒去了吧,找他作甚?”
何妈未语,外面直接响起齐梅的声音来:“锦棠,欲要和离是不可能的,我们陈家可丢不起哪个人,你要真想提和离,想要你的田地,我甚话也不说,你就跟着你大伯到族里跟族长,耆老们说去。”
锦棠唆着块子炸酥的排骨,再舀了一勺子焖黄豆过来,圆胖胖的黄豆粒子,水泡炊了之后拿酱汤煨过的,格外入味儿,再吃一口酒咗之,侧眸,一双水高亮的眸子盯着黯影中的陈淮安,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儿似的逗意:“母亲,连淮安都愿意放我走了,您又厌我,强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