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丹于是说道:“葛秀才,要点儿脸吧,隔壁睡的,可是我们的嫂子,你与她非亲非故,千里到此,本就不对,这彻夜的守着,就不怕我大哥心里不爽快?”
葛青章似乎是站了起来,刷的一声合上书:“葛某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至于罗锦棠,是我的表妹,也是我此番收了银子,必得要送到河西堡的客人,至于你大哥心里不爽快,就叫他出来,亲自来与我谈谈。
我倒想看一看,父亲为国而殉,丧期不足一年,他是怎么才会有脸,跑到千里之外的凉州城来的。”
王金丹给气了个仰倒。
但毕竟陈淮安还在重孝之中,而他父亲的死,还是国孝。他也就只能躲在仙客来客栈的最深处,气死也不敢出来。
锦棠于窗内捂唇轻笑了笑,转身躺到床上,听着外面嘀嗒嘀嗒的雨声,毕竟旅途劳顿的太久,不过片刻功夫,重新进入了憨然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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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这地方,总是夜来雨,早晨晴,清清早儿的起来,空气清新,叫人格外的舒爽。
康维桢的驼队,已经到河西堡的酒坊了,送了信来,说再有两日,就能按锦棠所绘的图纸重新砌好酒槽,酒窖,并安装好蒸粮糟,酒糟的大锅。
以及,大批量的高梁也已然入坊,舂去麸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