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夜里吃多了茶,无心睡眠,正在凉台上摇扇子,闻到烟味儿,喊着隔壁的葛青章就把火给灭了。
锦棠捏着拳头,心说果然,一番不能得手,就肯定还有后招,一番有一番的,得亏骡驹回来了,否则,家里没一个靠谱的,她该怎么防备?
如意端了冰湃过的冰粉进来,一大海碗,上面淋着切碎的西瓜,哈蜜瓜,勺子一划开,冰凉凉的清香之气。
她还拿着幅卷轴,并一封请谏,笑着说道:“方才有个极瘦,但生的极俊的男人到咱家门外,送了这两样东西,要您明儿到英国府赴趟宴呢,二奶奶,您去是不去?”
锦棠揭过请谏,见是英国府,笑道:“还真是英国府请我。”
接着,她展开那幅卷轴来。
画中一个穿着对襟,灰色褙子的女子,坐在一处月门侧,脚下一只狸猫卧着,她手中一幅绣绷,笑的颇有几分佻皮。
锦棠见她这笑时两只小小的酒涡儿像自己,总觉得这人面相生的十分熟悉,而她脸上那种笑,像是犯了错,又像是害羞,总之极为传神的,叫人觉得,她此时非常的窘迫。
待目光扫到她手中那幅绣绷上,锦棠顿时明白了。
她在绣绷上,绣了一对比乌鸦还丑的鸳鸯。画作无处不精,唯独那对鸳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