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把拖把放下来靠在墙边,走过去坐到白桦身边,什么也没说,抚了抚她的头发,叹了口气。
白桦哭起来不像陈卓,她一哭必须得惊天动地才行。就像小时候有父母溺爱,千娇万惯的孩子,遇到心爱的东西就走不动路,打滚撒泼也需得买下来,又或是受了委屈,心里憋闷,也必须得大声哭出来才行,因为这些孩子们都明白,哭出声来才是最好的索求,也是最利的尖刀,有无限包容的父母的爱做打底,这些索求和刀尖都无一不会戳到父母的软肋,让他们予取予求。
像蹦蹦床,弹下去越深,蹦上来越高。
白桦哭得撕心裂肺,陈卓也不问,硬是递给她一杯水,让她喝了再哭。
等到她终于平静下来,才声音沙哑地开了口:“为什么他对所有人都那么温柔?他都没有界限的吗?他明明就知道大半夜女的给他打电话安的是什么心思,他就装不懂,还他妈好声好气的要跟人家聊,聊妥了才挂电话。有这样的人吗?女朋友旁边坐着呢还一门心思跟别的女的聊电话,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陈卓失语,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才轻轻地:“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儿啊?”
白桦恨恨地说:“哪个正经女同事半夜十一点打电话跟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