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空白,那个曾经对她刻薄寡恩、动辄打骂的老人,前段时间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不是说坏人都不容易死吗?怎么翠姑没有遵循这个规律,就这么蒙声不吭地走了呢?
悲伤与惋惜布满了她的神经,两滴硕大的泪珠很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在冰冷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哼,你少猫哭耗子假好心!你才十岁,就害死了爷爷奶奶,把堂姐送进监狱,又把大姑的脸毁了容,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做得出来?”被危严制服的麦阿大像困兽般,向麦小芽伸出言语的利爪。
语言的暴力几乎伤着了麦小芽,瘦弱的身体微微一震,陷入了一瞬间的迷茫与忧伤:“是我吗?”
郑怡暗暗地抓了她一下,毫不掩饰对麦阿大的怒意:“麦阿大,说话要讲证据!你也知道麦小芽才十岁,你指的那些事,是一个十岁孩子做得到的吗!你自己女儿做了什么事儿,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胡说!麦小芽做不到,那我女儿也才十三岁,她又怎么能做到?”激烈的情绪让麦阿大的面容在月光下很是狰狞。郑怡竟一时语塞,把挽住麦小芽的手紧了几分。
危严以军人独有的严谨和冷静,打破了焦躁的气氛:“要相信警察的判断力,姐妹俩都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警察没有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