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并未参与到夺嫡之争中,可他为了将自己的儿子从刑部捞出来,曾投靠到了逸王门下,所以也算是与殿下敌对,死了并不可惜。更何况一个州官而已,若是他的死能换来我与殿下的冰释前嫌,他应该会接受。”
虽然她分析得如此透彻,听起来似乎句句都是道理,但在苏蔷听起来,她却并不是在为自己开脱,而是让自己明白就算她只是为了泄愤的一己之私而逼死了一个州官,那不仅她那个做丞相的父亲会帮她,而且被瞒在鼓里的睿王也不会将她如何。
她承认得是那么坦荡,竟让自己无力反驳。
“我知道你定然会怨我恨我,但我并不在乎,要怪就只怪上天捉弄,你我甚至是殿下和云宣都没有错,”见她只是愣怔在原地兀自出神,向之瑜认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满意地微挑了唇角,道,“看你不愿接受现实的样子,我便知道我这么做是有用的,不过你毕竟是东宫和殿下都颇为看重的人,我还不至于将事情做得如此绝情。”
言罢,她又从锦盒中拿出了一张纸来,摊开后放在了石案上,对苏蔷解释道:“这是欧阳默承认陷害你父亲并让他替自己顶罪的认罪书,你看看他所言是否有假。”
苏蔷没想到会峰回路转,定了定心神后半信半疑地将那张纸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