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长足的海鸟,掠过海平面,就要着陆了。
他看着她,直到她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站定。
她会丧气地指指自己,“还是我。”
他当然知道她是谁,因为他就是在这里等她。
等她说一句话,等着对她点一下头,这一天,就这一次,他有勇气端端正正地站在她面前。
这机会,多难得。
白天他是没机会和她说话的,她总是有很多题要做,她总是很认真,像她这样优秀的人,还是要不停地战斗,为那万恶的高考,不过或许她不是,她对待学习就像对待吃饭喝水,认真而自然,不像他,一边憎恶,一边强装笑脸。
如果整个班级不算江坤和苏北的座位,他的座位在最后一排,靠近右窗的位置,其实离苏北很近,可他从未主动和她说过话,但他总体把头扭向左侧,装作出神的样子,用余光去看她,大多数时间,她在埋首写题,有时她会咬笔头,像个孩子一样,江坤会忍不住骂她——他大概有强迫症。
很多人会去问她题,她那样优秀,从来都优秀,每一届的老师都会喜欢她,对她夸夸其谈,最严苛的老师,都会忍不住对她展露笑脸。
她永远都是淡定而从容的,她从来不敷衍,所以从来不畏缩,他记得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