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宁赌上自己在后宫的前程甚至整个钮祜禄一族的恩宠,都要递上这卷纸,本身就说明了这份证据的真实性。帝王的多疑是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本能,康熙知道,哪怕他不看一个字,也无法再像以往那样信任自己的嫡亲表妹了。
果然,康熙连续三日没有招幸任何一个妃嫔,而是一个人独自在乾清宫批折子直到深夜。二月初五早上御门听政的时候,他甚至罕见地对明珠和索额图两人都发了脾气。两个老对头同样一头雾水,顿时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错觉。
康熙也知道自己乱发脾气了,他胡乱结束了早朝,回到南书房批了半日折子,直到金乌西沉才停笔歇息。
梁九功忙上来问:“皇上可要翻牌子?或者直接去哪位小主宫里?德贵人的产期就在这几日,皇上要不要去瞧瞧她,或者去翊坤宫瞧瞧十二阿哥?承乾宫也派人送了一品红枣雪蛤……”
“你如今这差事当得是越发好了,都可以做得了朕的主了!”
“奴才不敢。”梁九功当即跪下来磕头请罪。
康熙不耐烦地揉着太阳穴,忽然一抬眼看到桌角上立着的绣瑜做的日历,皱眉道:“今儿是二月初五,朕好像总记着,二月初五是个什么日子。是个什么日子来着?”
二月初五?梁九功心里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