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暗呼倒霉,他急中生智,脑子里灵光一闪,忙回道:“二月初五,好像是端嫔娘娘的生辰,皇上可要去启祥宫?”
“不对。再想想。”端嫔失宠已久,康熙早不记得她的生辰了,况且他总觉得这似乎是个悲伤的日子,绝不是生辰。
梁九功只得哭丧着脸回道:“禀万岁爷,二月初五是……承祜阿哥的忌辰。”
康熙把玩着玉石镇纸的手一顿,半晌才低低地说:“是啊,是承祜的忌辰来着。”元后在的时候,每逢这个日子,夫妻二人总会对坐而泣。可如今那个陪他怀念承祜的人也走了六年了。康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找谁诉说这些心事,本来佟贵妃是个好人选的,可是……他脑海中又浮现出绣瑜的脸。
“来人,摆驾……算了,朕去瞧瞧太子。”
毓庆宫里的气氛却格外热闹,太子上了一天学,又写完了功课,是玩耍时间。康熙去的时候,他正骑在一个小太监脖子上,手里的小马鞭挥舞得虎虎生风,口里喊着:“驾!驾!再快点,驾!”周围七八个小太监跟着后头,随时预备着他摔下来的时候,给太子爷做肉垫。
梁九功一声“皇上驾到”,奶母赶紧上前去把太子抱了下来,他扔了小马鞭,蹬蹬地跑到康熙面前:“给汗阿玛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