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本宫在此等候就是了,永寿宫不会连一件燕坐的屋子都没有吧。“
一众宫人面面相觑,只好引了她往偏殿来。
海棠闹春的蜀锦坐褥还是那么鲜亮,温僖平常待客的炕上还养着一缸活泼的金鱼,绣瑜在这屋子里足足坐了两个时辰,才等到宫女引她进了贵妃的内室。
挑起的大红帐幔中,纽祜禄芳宁冲她抬抬眼皮,浑浊的眼神中透出一点清光:“还是瞒不过你。”
绣瑜见她脸色青紫,呼吸短促,心里猛然一动:“你有心脏病……不,心悸之症吗?这,为什么要说是哮症?”
“你不明白吗?我已经让老十发下毒誓,将来绝不掺和夺嫡之事。”贵妃勾起嘴角,干瘪的脸庞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胤礽屡次三番害我,我要他永世不得翻身。”
心脏病在这个时代是无解的绝症,而且不像哮喘可以拖上许多年。而一个出身高贵又不争位的皇子,除了跟温僖有仇的太子,谁都容得下他。
绣瑜顿觉呼吸凝滞,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永寿宫。
温僖这是在用生命给太子扣锅啊!把老十拦在后头,却把别人的儿子推上跟太子斗争的前线。
单从效果来看,她做到了。太子一时百口莫辩。虽然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