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地进来,不容分说簇拥着她往里间床上躺了。
“嘶。”绣瑜皱着眉头让太医往伤口上药,却不叫裹起来:“一点小伤,别记档了。就写请平安脉即可。”
太医不由为难:“皇上吩咐了日日诊脉,奴才这儿不记,明儿当值的太医察觉出来……”
“明儿当值的太医,我自会打发。”
太医支支吾吾,就是戳着不走,半天才道出实情:“可,可皇上明儿个就从景陵回来了。”
十四进来,头也不回地吩咐:“给娘娘医治,该上药上药,该包扎包扎。”说着闷闷往绣瑜身前坐了:“您不必担心,明儿我自个儿去回皇上,要打要罚,冲我来就是。”
绣瑜一指头戳在他脑门儿上:“我是怕皇上知道吗?我就是怕你这横脾气上来,又胡思乱想,觉得皇上要害你似的。”说着又气道:“睡得那样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醒了,一醒就拔刀。你身为主帅,如果坐镇大营,身处重重保护之中,哪里会养成这‘枕戈待旦’的习惯?可见你必定经常亲自带兵出击,以往书信里说自个儿‘安分守己’都是哄我来着。”
十四望着她手掌上的伤,眨眨眼,忽然抬头一笑:“额娘放心,日后再也不敢了。”
深夜,胤祚在明黄帐子里醒过来,望着头顶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