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当然是挨打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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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回来之后,不见了谢兰踪影,自然得问起一句。
朱墨很愉快的撒了个谎,说打听得她在巴蜀尚有门亲戚在世,便与她些盘缠,打发人送她过去了。
楚瑜狐疑的望向他,“果真么?”
她怎么从来没听谢兰提起。
“难不成你还想留她当一辈子的丫鬟?”朱墨故意反问,“别人可是好人家的闺女,你愿意收留她,别人兴许还不愿意待呢。”
楚瑜被他打击得颇为扫兴,哼哼唧唧的道:“她爱留便留,爱走便走,谁还稀罕不成?”
尽管觉得谢兰欠缺义气,临走也不来道别一声,但楚瑜并不怀疑朱墨的说话:他为人再奸诈,也不至于同个小姑娘过不去的。
这件事轻轻松松便遮过去了,朱墨将铫中煎好的汤药端下,将将盛满一碗,递到楚瑜手中,“尝尝。”
尚是热气腾腾的。楚瑜装模作样抿了口,点头道:“倒是比前几日的甜些。”
“那是,我手上抹了蜜。”朱墨笑道。
这人就会胡说八道,楚瑜瞥他一眼,“我看你嘴上才沾了蜜呢。”
本是讥讽朱墨油嘴滑舌,谁知此人脸皮厚度堪比城墙,竟立刻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