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给高羡看,却又无法明指出来。且看她穿得一身红红绿绿在王府前又哭又唱的样子,当下更觉十分难堪。
只是,正在她尴尬得无以复加时,偶然一个抬眼,却意外瞧见高羡的脸色,竟会比她还要难看一些。
高羡上下瞧了瞧继母:“这位便是婶子了?”
“是是是,我就是阿慈的娘。”继母望一眼高羡,却没见礼,也不知是戏入得深了还是当真忘了,就只顾拉着阿慈的手又接着唱,“唉唷,我苦命的儿唷——谁晓得老天不开眼,夺人命唷——”
高羡的眉心,一时锁得更深了些。
他朝继母盯了半晌,沉默了半晌,终于又在继母哭起阿慈年轻守寡时,才慢悠悠且冷冰冰地问了句:“婶子这会儿晓得来哭了?”
此话一出,声虽不大,却一下止住了王氏的哭喊声。
她脸上还挂着泪,泪水沾湿了面上扑的粉,划出两道与周遭全然不同的缟白颜色来。一双眼睛颇显讶然地望向高羡,就只见他横眉冷目,道:“我王兄都去了这样久了,全顺天府的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婶子怕不是个眼瞎耳聋心也盲的?王兄发丧、王嫂抱病时,婶子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这会子又来鬼哭狼嚎的做什么。”
王氏这人,素来是最忌晦气的,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