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事皆要绕道走,生怕染上一星半点。就连阿慈的爹死时,也只是叫了当时防疫的人来拉走了,连场正经丧事也没办过,自然更不消提这个晦气得一成婚就死了的女婿了。
是以她在家中硬是等到端王府办完了丧事,而后又过了几日,估摸着端王府应已拆了灵堂了,这才出门。
本来也没人敢当面戳穿她,可王氏断没想到今日碰见的这个四王爷,竟有一张厉害的嘴。阿慈不敢说的,他却敢得很。
登时王氏的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她只好讪讪地扯了个谎,哭道:“王爷不知,我与我这个女儿都是苦哈哈的命,我守寡的,如今她也守寡,当日她患病,其实我也是病倒在家中……”
可高羡听了,眉结未松,反打得更死了些,只问她:“这么说来,倒是我错怪了婶子?但我听闻王嫂娘家家中还有一位弟弟,婶子病了,莫非这位兄弟也瘫在床上下不来床?”
王氏也不知他一个王爷,哪里去打听来的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听他提起黎念昌,一时又被问住了说不出话来。
高羡便盯她一眼,撇过头,也不再理她,只轻轻叹了口气又问阿慈:“怎的还站在这里不进去,当真是病好了,不怕风了?”
阿慈还未开口,倒是方才刚与继母吵过架的那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