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刺耳的话,宋菀也从来不恼。
晚饭过后,收了桌子,宋菀主动去帮忙洗碗。叶瑶却嫌弃似的将她玩外赶,“你出去吧,不要你帮忙。”
脚步声远了,叶瑶打开水龙头,水哗哗流了好一阵,她方才回过神来,捞碗的时候,水滴砸在手背上。
她想起最初见到叶嘉树的时候,每一次演出结束,都有各色女人缠着往他的夹克里塞玫瑰,塞钞票或者名片。叶嘉树从来不收,离开酒吧在后巷将外套一抖,各色东西雪片似的落一地。少年有一种睥睨尘世的傲慢。他靠着墙壁,点一支烟,品尝演出成功的滋味。叶瑶问女伴要了一支烟,大着胆子上前去找他借火。他偏头看她一眼,把自己的烟递给她,挑眉问道:“会抽吗?”她硬着头皮猛吸一口,呛了好半天,仰头道:“以后就会了!”
就这样熟识起来。以后常会一起撸串,聊一些意气风华的少年梦想——她都忘了那时候自己还是有梦想的。陈斯扬挽着季雪,叶嘉树独自一人,她也独自一人。叶嘉树是没有伴,她是那些伴都带不上台面。她常在想如果能早一些遇见叶嘉树那就好了,或者如果她早一些知道自己在未来有一天会遇上叶嘉树那就好了。那么再辛苦再困难,她也能再咬牙坚持,不必去走那条最后仅剩下的,唯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