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睡了,否则他真怕耐不住性子就跟她说了。
他从床上翻起来,拿出一张信纸几支笔,点起桌前的小台灯专心致志。
妈妈敲了敲门,脑袋探进来低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等等睡。”
“什么事这么急?”
“很重要。明天交。”
“那写完早点睡,别太累了。”
“嗯,妈妈晚安。”
“晚安。”
* *
多次的夜跑使跑道的东边成为心照不宣的约定场所。
叶澄铎揣着昨夜写好的那封信,把它压在兜里。
随着气温升高,跑步的圈数也在增多。
时典跟着他跑上五圈后累得气喘吁吁,但看到他只是微微喘气面颊微红,于是心有不服地戳他一下。
“你是不是练过长跑?”
“没有。”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累?”
“我累啊。”
叶澄铎说着,刻意喘了几声粗气:“这还不够累?”
“不许学我!”时典恼羞成怒,“哦我知道了,你一定经常晨跑,对不对?”
“假期。”
“每天?”
“嗯。”
“好厉害!带带我!”
叶澄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