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虽然答应给了二百两银子,面上却是淡淡的。哪里不知道他的想头,一时又不好揭破,只扯着帕子恨得咬牙切齿。
但想到今日的目的还是堆了一丝浅笑,假做无奈叹气道:“我想到开春了,老太太那边不知怎么安排的。她老人家又是个不喜欢麻烦的,就做主让徔哥儿送奉老银时带了一些上好的布匹和粮油木炭过老宅探望。”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脸上恰到好处地显现出难色,“我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徔哥儿不要惹事。没想到反倒是衡哥那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趁着他二哥喝醉了,把他身上但凡值钱的一点东西都收刮了干干净净……”
顾朝山皱着眉头心道果然,汪氏十有九回犯心悸都是因为顾衡,也不知这娘俩怎么天生就不对付。
当年汪氏听信小儿子的命数凶恶,把才五岁的孩子关进后院柴房里。若不是张老太太及时赶来,顾衡只怕早早就夭折了。即便这样,这各住一处的两母子见面后也常常脸不是脸嘴不是嘴,总归要闹腾些事端出来才作数。
他想了一下摇头道:“那孩子虽然调皮任性,但万不会做出此等不顾颜面的事端来。多半是顾徔在外面吃酒,服侍的小厮没有尽心,让他身上的东西被不相干的偷儿摸去了。小厮怕担罪责,就顺着你的意将过错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