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
郭云深心头很满意,甚至动了将顾衡视为衣钵传人的想法。
有时候朝堂上那些文官像个老婆娘一样啰里啰嗦,却半天说不到点子上,根本就不堪大用。薛延这种附骨之疽仗着脑子灵光手底宽绰,觑到机会就会重新翻起来兴风作浪。既然这样索性还不如一了百了,一招掐在七寸上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郭云深没有知会顾衡,薛家的案子其实他在暗地关注很久。薛延的老婆还算有几分见识,当初准备典卖全部的家当进京寻夫,也是他悄悄派人阻止。到后来薛延之父薛维昌贪渎案彻底爆发,薛家满门上下一个都没跑脱。
所谓无毒不丈夫,对敌人仁慈无异于往自己的脖子上悬了一根要命的绳子。顾衡总算还有一丝血性,不像那些无用文人的懦弱和迂腐。
两人正在这边心照不宣的闲话,王府总管魏大智笑眯眯地走过来悄悄道:“……大概还有半个时辰那边就完事儿了,王爷请两位大人过去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顾郭二人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兴奋之色——这趟出来端王果然有自己的打算。
戊时过后,端王暂居的驿站上房一灯如豆,魏大智端了条凳子亲自守在门口。
屋内端着茶盏的顾衡满脸惊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