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准备抛下钦差仪仗微服进入淮南府,这……这本是好事。只是一来没有先例,二来万一要是出了事儿,这上上下下的一干人只怕都要掉脑袋。”
端王一皱眉,“你以为我是急于立功图表现,想些什么呢?实话告诉你们,出京之时圣人给我看了两道折子,都是河南府几个偏远地方呈上来的密报,饿殍遍野惨状凄凄。与之对比,河南巡抚的奏折简直是一片轻描淡写。我到河南府,不是看这些官面文章的……”
顾衡叹了口气,“若不是河南府发生暴~乱攻陷城池,实在是遮蔽不住了,皇帝陛下也想不起让您去亲自瞧上一眼。”
郭云深毕竟在外历练许多年,看问题也要深远许多,“官场上向来喜欢欺上瞒下,谁不想年终考评的时候得个卓异。王爷若是想看看河南府的真实状况,的确只有撇开钦差仪仗悄悄地过去。”
他双眼精光频现,“至于安全嘛倒尽可放心,这回我带出来的这百多个儿郎都是跟随我多年的亲兵,个个都是久经沙场以一抵十的好手,等闲的匪徒只怕一个照面都打不过……”
这话倒是不做假。
顾衡嫌坐马车太闷,又因为品阶低大多时候就跟着郭云深骑在马背上。队伍歇下来的时候,就有卫士相互比试武艺,一个个看起来精干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