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交代了课业,底下开始描字,一时屋里只暖香融融。
虞宸领着丫头近了学海涯外屋课室,瞧见门关着。
默静片刻,想到缘由,不由一凛,原不是她有意迟到,只近来为着开铺子诸事,繁忙甚多,实无暇顾及学业。
站在门外开口恭敬,谢夫子隔门道:“想来是我学问浅薄,教不得五姑娘,倒还望另请高明,老太太跟前我自去说明。”
虞宸忙道:“夫子哪里的话,原是我的错,还望夫子宽恕则个,再不敢的。”
谢夫子不为所动,“罢了,姑娘回吧,我教不出你。”
虞宸又道:“万望夫子再给我次机会,若有下回,小五自去老太太跟前领罚。”
谢夫子才方松了语气,“虽不若男子,到底自己出口的话,也该守着才是。似姑娘这般,一而再再而三敷衍于我,于我无碍,于姑娘到底不妥。”
虞宸道:“是了,小五谨记夫子教诲。”
谢夫子到底拿人钱财,总想着合该尽心尽力方好,只总也大不如愿。
虞宸的保证信用不高,是以散学后谢夫子去了迎松院和老太太说话。
到底人家是祖孙,她不好强说五姑娘是非,只提了提虞宸与其他几个姑娘水平参差,不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