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才,殿试夺魁应是易如反掌的,他心性又坚又稳,发挥失常也不太可能。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内中有猫腻,二是皇帝故意为之。
想到皇帝,他目光渐深。
他那个皇伯祖父,近几年也不知是否上了年纪,行事越发怪诞。朝野内外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皇帝是弑兄夺位。因着这个传言,皇帝在登基之初以铁血手腕清洗了朝堂上下,这事也就渐渐被压了下去。他也是因着宗室的身份,才知悉得稍多一些。
皇帝继统之后,先是稳住了局势,后来又为博贤名,轻徭薄赋,手段也温和不少。但这两年,他越发阴晴不定,早些年的宽仁渐渐不复得见。
如若当真是第二种可能,他一时间还摸不准皇帝的意图。他知道的太少,往后还是应当多在宫中收买些眼线才是。
陆听溪听闻殿试排名时,愣了许久才回神。
隔日,她收到了谢思言从京中寄来的信。但他信上只是寥寥几句,说得了一甲榜眼,让她莫要挂心,又问她安否,旁的没有多言一字。
这般反而更让她挂心。
她展纸研磨,斟酌半日写了一封长信,先问了他状况,又长篇累牍地宽慰他。然而信送出去一月,迟迟未收到他的回信。
恰此时,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