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半晌,诵了声佛号:“作孽。”
陆听溪道:“大师当初为楚王办事时,可知楚王让大师帮他保下之人便是宁王?”一顿,淳寂虽是方外之人,但也是时常出入西苑的,不大可能不认得宁王。冒险为之,大抵也是因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淳寂仿佛勘破了她的心思:“虽说形势比人强,但老衲为楚王做事,倒并非因着这个缘由。”
“不瞒女施主说,楚王殿下是老衲平生最敬佩的人。老衲从未见过如楚王殿下这般通透灵慧之人。老衲早年也曾游历四方,甚至远赴海外探求佛法真谛,然则辗转几十载,眼界学识却仍是及不上楚王殿下一半。殿下根器亦是上上……”
陆听溪不由打断他的话:“冒昧插言,大师确定大师要说的当真是根器?”
根器指的是先天接受佛法之可能,与素常所言“慧根”义近。
莫说如今,纵是从前,她也不觉着沈安会是个有慧根的人。沈安天生反骨,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一匹难驯的野马。当年她将他带回来,主因是赌一口气,证明沈安的说法是错的。只是后头沈安未再行不轨之事,她见他确有几分可怜,就将他留了下来。
但若说当年很可能以死为她设局、落后又剁了陆修川手指的沈安根器上上,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