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直往他身后旷地扫,约略能猜到她在想甚,道:“女施主不必担忧此处有埋伏,这若当真是个引女施主入瓮的局,女施主此刻怕也不能安安稳稳站在此。”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因着过于顺利,陆听溪反觉反常。她定了心神,接过淳寂递来的斜尖小刻刀,颇费了一番工夫才将书筒打开。
取了内中信函,展开看了字迹,是从前沈安惯用的柳体,瘦硬挺秀,骨力遒劲,最是难学。
信首并非世子夫人芳鉴、陆夫人淑鉴之流,而是直呼“姑娘”。
信很长,她根本没看究竟写的甚,只找天兴帝相关,很快便在信末寻见了他透露的藏匿天兴帝的地方。
将信折起,陆听溪跟淳寂道了谢便要离去,却听淳寂在后头道:“当真不看楚王遗书中都写了甚?女施主可是不信楚王已殁?”
“大师信吗?我确是不信,”陆听溪回身,“大师与楚王相识多年,想来对楚王的手段禀性也有所了解,大师认为楚王会就这样殒命?地方是他选的,宁王之事的猫腻也是他做下的,大师认为楚王会毫无准备?再者,他若非要图谋什么,为何冒险救下宁王?”
“总而言之,此事疑点甚多,我实是难以相信楚王会当真葬身唳鹤峰。”
淳寂闻言,面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