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受方平不再是他父亲的事实,但他还是想给他一次做人的机会。
“能不能真的戒下来,看他的造化,戒不下来就一辈子在里面待着,免得再做出什么更极端的事。”
裴听颂说完,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腰,“这疼吗?”
方觉夏说不疼,可裴听颂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于是他又小声说,“有一点点疼,没伤着骨头,很快就会好。”
就算那个人真的给了方觉夏生命,也曾经在他幼年的时候温暖过他,但裴听颂就是无法接受他这样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他的感官仿佛已经不属于他,是从方觉夏的身上迁移而来的。方觉夏哭,他会心痛,方觉夏受了伤,他会更疼。
“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裴听颂轻轻抚摩他的淤青,“以后也不哭了,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方觉夏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还是笑好。”他拨了拨方觉夏的额发,“我们觉夏笑起来也很好看。”
方觉夏从未觉得自己幸运,这个词总是离他的生命非常遥远,所以他一刻不停地往前走,不断说服自己,前面一定有出口,他所有的付出一定会有回报。
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回报,但他遇到了裴听颂。
这是他最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