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江左焉能相比?”
    一语尽得众人欢心,皆自矜笑起来。待重新入座,晏清源自然是在主位,吩咐婢子为在场诸位一一满了铜盏,自己亦端起一觚遥敬众人:
    “此为酃湖之酒,本是我给崔侍郎家中贺礼,”说着笑看崔俨,“我替侍郎做主,借此与大家同乐了。”
    这话一出,四下里阵阵骚动,酃湖之酒取湖水为酒,味极甘美,素用作太庙祭祖之酿,本朝也唯有犒赏功臣时,天子才会恩赐,今日大将军手笔颇巨,众人一边惊叹,一边暗羡崔俨果真好大的脸面。
    礼过三巡,晏清源先问候了父亲那四位旧友,所谓“邺都四贵”,转而不再搭理,同就任于文林馆的一众俊才言笑去了,很快相谈甚欢,坐间皆一时风流人物,晏清源素礼遇士人,孺慕之情溢于言表,自他入邺以来,不过两三载,各路饱学之士风云际会于此,纵论典籍,携手同游,实在快意平生。
    他要的便是盛世光景。
    今日晏清源有意也请卢静到场,见他不过默默跟另一寡群者饮酒交谈,晏清源已留上神,敛笑低问崔俨:
    “单子上我请了写《侯山祠碑文》的温子升,是哪一个?”崔俨笑指一人,正是同卢静坐一起的中年男子。
    “他虽出身名门,但家境早没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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