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十分贫寒,广阳王为东道行台时,曾召他为主薄,军国文翰皆出其手,”崔俨别着脸继续回话,“听李季舒说,陛下似乎也知此人,正欲召他做中郎。不过他性子淡,到哪做官都是受欺负。”晏清源一面听,一面不住打量着温子升,思忖片刻,满上一盏,亲自往他身边来了。
“温鹏举所作《侯山祠碑文》才藻可畏,当浮一大白!”晏清源笑吟吟冲他举杯,温子升一怔,忙也在卢静的帮助下,满上酒,回敬了晏清源。
“听闻温卿赋闲在家,我甚爱温卿其才,不若到大将军府中,掌顾问谏议之事如何?”晏清源坦坦荡荡提了出来,许是大将军经一载战事,温子升只觉一股自枪林箭雨中锻造出的烈意扑面而来,尽管此刻,晏清源唇角带笑,一如春风,看上去不过一俊秀文雅世家公子。
近十载宦海浮荡,期间,几次险些丢掉性命,温子升本欲一心闭门修学,今日之宴,实在推托不起,不由感慨为声名所累,勉强笑道:“蒙大将军不弃,只是……”
不等他说完,晏清源已执起他手,殷切道:“温鹏举勿要推辞,且不论我大将军府,如今邺都大学之道,方兴未艾,士之来学者逾千,还盼温鹏举勿要存东山之志,也勿要避世墙东,圣人之学,尚赖温卿。”
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