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浮动,忽倾过身子,似有话还想跟他说,却只是一顿,替李元之掸了下肩头浮灰,低声道:
“参军待我,视若亲子,我从来都一清二楚,绝非邺城崔俨李季舒可比。”
李元之这人,最不能听这样的掏心窝子话,晏清源平时打趣他倒还好,这么一来,眼眶子发酸,也添风霜的眼角不由湿润,苦笑看着晏清源:
“世子……”
晏清源对他无声一笑,携他一道去探望大相国了。
一连几日,晏清源频频外出,先是从两个校尉嘴里得了玉壁城内详情,这才紧跟着放出去一队人马,由无名氏打头,连夜赶往玉壁方向去了。
他这些举动,除却李元之,连斛律金等人也未告知,更不要说于病榻缠绵的大相国,这日,他喂好了药,正拉扯棉被,想劝大相国再多睡片刻,晏垂手一伸,满是厚茧的触感,一下覆了上来:
“我看你神色自若,可是另有打算。”
浑浊的双目,倏地射出一道久违的精光,连晏清源也是一肃,知子莫若父,他便也坦然一笑:
“我什么都瞒不住大相国。”
“是我让你为难了。”精光一闪而过,陡得变作难言的柔情四起,晏清源抬眸,同父亲目光一对,父子间的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