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官见状,忙要提醒卢静,被晏清源挥手屏退了,身边只留了一个那罗延和廷尉监。
“咳咳”那罗延故意发声,没料到卢静却是个油盐不进的死样子,眼皮子动都不曾动,两个指甲盖一挤,“啪”的一声,显然又弄死了只虱子。
这个时令,有杜鹃初啼,有春水正盛,却也有跳蚤虱子猖狂得志,一窝窝的,捉也难捉完,何况是在这么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卢静,世子爷有话问你!”那罗延疾言厉色,看他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恨不能立下开了牢锁砍死他个南蛮子,碍着晏清源在场,不好发作,咬牙切齿瞪了他一眼。
卢静不语,索性调了个身子,背对起两人,那本已微微佝偻的身躯,忽挺的甚直,气的那罗延蹭的就拔剑:“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腿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那罗延一想到这,脸红脖子粗的,怒气冲天。晏清源眼神一动,那罗延不得不忍,焦灼道:
“世子爷!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杀他!”
晏清源摇首微微一笑,走近两步,对卢静道:
“你还想不想再见陆归菀一面?”
那身形果真一滞,随即却又恢复如常,卢静只是摇了摇头,再度垂首,好似只有捉虱子才是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