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会稽设个衣冠冢。”
    归菀哽咽,挤出一句话:“世子要我答应的,是这件事吗?”
    晏清源点点头:“现在整个江左混战不堪,你好好的,等日后放牛归马了,自然有机会回会稽,我亲自送你回去。”
    后面一句,分明立下惹恼了归菀,她双目通红,情不自禁反问道:“世子跟我一起回会稽?做什么?祭拜我爹爹么?”
    察觉到她针锋相对,明显不悦,晏清源索性不再说这个事,换个话题:“简单收拾下,跟我去长安。”
    一路上,因晏清源伤势未愈,两人坐的马车,里头一应俱全,行驶在官道上,四平八稳的,处理完军务,晏清源闲时也能读两页书。归菀则沉默许多,无心看景,时常坐在车壁的角落里发呆。
    他们一行人抵达长安时,是十日后,时令已经晃进了九月,草木凋零,秋风秋雨,雁阵频现,归菀一打帘子,瞧见了头顶的人字型,领头的那一只,煽动着灰翅,朝南,再朝南,也许就是向着她的家乡,直到成茫茫黑点,才依依不舍把帘子放下。
    这个时候,长安城已被魏军所据,百姓惶恐,本以为东人要屠城杀戮,却并无动静,反倒有将官出面安抚,甚至未去洗劫皇宫各殿,一切如常。如此情状下,长安城内那股惊惶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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