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褪去,等晏清源一行人入城,就在坊间一处极寻常的府邸下榻了。
    晋祚终结以来,长安城几度易手,战火绵绵,这座曾经最具汉帝国气魄的恢弘城池,一度如洛阳,民生凋敝,尽是荆棘铜驼之悲。
    贺赖经营几许,多有恢复,但想要重回长安城巅峰却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晏清源不急着处理军政,伤又见好,携归菀至长安古道一转,再去茂陵,一片苜蓿石榴丛下,等见到两座墓冢时,归菀才了悟:
    这里是埋葬卫霍的地方。
    其间,卫青的墓地以庐山形状起冢,霍去病则以祁连山起冢,马踏匈奴的甥舅两人,就这样,永远长伴武帝左右了。
    晏清源抚了抚她肩头,却是什么也没说,只带她观景,大有凭吊怀古之意,几百年风雨,王朝更迭,犹似流星,似乎转头成空,但前人的功业,却俨然变作传奇,熠熠的,依然散落人间。
    “冷么?”晏清源把披风取出,搭在了她肩头。
    茂陵秋风里,两人皆是客,归菀呵了下手,说道:
    “渭水秦川,苍苍茂陵,我以前只在乐府诗里见过长安,原来,它长这个样子,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晏清源笑笑,一脚踢开丛杂草,挥鞭四指:
    “那是因为,南朝文士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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