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总吃过吧?芜菁能煮着吃?你牙也坏了吗?”
“还乳饼,我在馆里吃的都是梁山伯做的栗米饼,乳饼?我连牛乳都没喝过了……一路赶路,船上能吃点胡饼白粥就不错了。真是在家好日子过多了,都忘了断了我几个月用度,只能随便吃喝……”
傅歧神游天外,两眼无神。
“是我不好,没把你教好,呜呜呜……”
傅母见儿子满脸放空,不由得想起大儿子的精致周到来,再想到他从小不听话也不讲究,十二三岁就跑出去自己读书,能跟他教这些的人都没有,会稽学馆是寒生聚集的地方,搞不好连吃饭的规矩都没有,越发心痛。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嘤嘤地哭着:“我要给你找个家世、门第、家学都出类拔萃的贤妇,否则连个饭都吃不到嘴,你以后可怎么继承我傅家的家门啊!呜呜呜呜……”
傅歧此时迷迷糊糊,听到他娘又来了,反射性回嘴:“不是还有阿兄么!”
这句话一出,两人俱是一怔,傅歧一副后悔不已的样子扇了自己一耳光,傅母则是脸上神色越发哀戚,哽咽着抽泣:“但凡你阿兄还在,但凡阿兄还在……”
谁还担心你吃不吃的好,穿不穿的暖!
你阿兄在啊!
刹那间,傅母捂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