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阵心悸,眼见着又要晕过去。
“阿娘!别吓我!我保证不回嘴了,我学,我学还不行吗!我回头就把《食经》、《食疏》、《食馔次第法》全背下来,能比梁律还难背吗?”
傅歧一把揽住母亲,手臂坚实有力。
“来人,传家医!传家医!”
因为有这么一场变故,傅母原本还算平和的心境又起了起伏,到了下人们噤若寒蝉的地步。
傅歧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娘这么看重这个,哪怕他厚着脸皮到处去问人,或是放下身段好好问那些管事,也不至于做一桌子被他娘说成“猪泔水”,继而想起自家的兄长,又动了心病。
他是真的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的,是天生就不耐烦。
即便生在这样的豪富人家,祖上世代公卿,可傅歧还是对饮食、规矩、责任,天生有一种不敏感的轻忽。
乍然间梁柱没了,一家子老小吃喝拉撒行全部压在他身上,傅歧只觉得万分惶恐,如履薄冰。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几个同伴:
马文才这样的不必说,若他是自己,哪怕是嫡次子,也依旧会把家中的家学了解的透彻,让人指不出一点错来,看他在学馆里依旧还带了厨子用小厨房就知道。但他又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在船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