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假的不成,这里离我学校又远,人多且杂,我每天来来往往多不方便。”
不方便,到底是交通不方便,还是顶着别人的暧昧眼光不方便,怪只怪,这地方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不适宜居住这一点倒是挑不出一点错处,江鹭笑了笑,问她,“我们搬来这里多久了?”
江钊在她手臂上刀刻似的刻了两竖,零星的肌肤触感透到了心里,“2年了。”
2年长也不长短也不短,尽极大的可能让一间空房染上了她们两个的气息,生满霉斑的墙壁淡了又浓,一点点,飞鸿踏雪泥,两人一起去二手市场挑的那张铁艺椅子依然一年四季往外奔逸一种生铁味,过往的时光突然喊了刹车,惯性却继续趋势日子向前。
“2年,我们在这里住了两年,现在说要搬走,不是太突然了吗?”江鹭通过两年时间重塑的人际关系网络全部杂糅在这里,老天可能是个幼儿园里的半大孩子,把各色橡皮泥混做一堆,此刻她又要从混杂在一起的橡皮泥里重新找回自己的底色,可是这时候她已经染上了生活的颜色,青的紫的白的黄的,惨不忍睹。
现在江钊说要搬走,晚了,这两年她从妹妹的眼睛里看见过闪避怜惜痛恨,可妹妹是楼下捡垃圾老太太手里拧紧了盖的一只装满水的罐头瓶,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