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怅然欲走。
“司马慢一步。”
张奚回过头,却见他仍未起身。
“你还有何话要说!”
“廷尉正,可容我与司马私谈几句。”
廷尉正与宋常侍早已如坐针毡,忙道:“大人自便”,起身退出。
照壁上两道青痕凌厉。
那女人的尸首还躺在一旁,双目圆睁,瞳孔外扩。周遭被血液腌过的铁镣散发出冲鼻的气味。
张奚胸口上下起伏,看着行跪之人和喝道:“故作姿态,何必?”
“全父子名声而已。”
“不知悔改!”
他轻笑一声,应道:“悔改什么?”
“呵?窃利者,虽入囹圄,尚有一日得恕,窃国者千刀万剐,魂魄不聚,万劫不复。你竟不知道悔改什么?”
张铎抬起头,“身后事身后说,入地狱我自有辨言。”
“狂妄!”
张奚早已不是第一次听他如此应答,盛怒之下,竟寻不出话来相应,一时牵连其母,喝道:“果然是贱妇所生的逆子!”
说完,猛地吸了一口血气儿,里内腥呛,抚胸急嗽不已。
面前的人手指暗握,未己,却伏地叩一首,抑声道:“我纵有万罪,与母亲无关,敢问司马,还要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