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何时?”
“你还有脸问你她!”
张奚怒顶胸口,好不容易缓出一口完整的气儿。
“她一意孤行要带你认张家为宗,却把张氏百年清誉尽毁,此等罪妇,合该囚禁至死!她自知其罪,如今身在东晦堂,无非赎罪!”
“赎罪?”
张铎突然仰头笑了一声。
“她怎么赎,就对着白玉观音?又或逼我在东晦堂门外受你鞭责?”
他一面说,一面站起身,“你告诉她,她送我的那一尊白玉观音,我早砸了!”
一言直逼面门,张奚也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喉内腥甜涌动。
“你……就不怕报应。”
谁知他却跟近一步,“我死过很多回,乱葬岗,金衫关,东晦堂门前,呵……”
话至此处冷然一笑,其后声中竟带出一丝无名的悲悯。
“死得时候,糊里糊涂,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为了谁。所以要说报应,哪个人没有,迟早而已。我也要劝司马大人一句,趁着后路尚通,报应未至,趁我还念母亲的情面,辞归河内,避世勿出,张氏阖族尚有余生可保。”
说完,他撩袍蹲身,再次把那被张奚碾揉成团的罪状捡起, “你认为把这刑逼的供词呈与陛下,会令陛下对